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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之秋,雾锁苍茫。及至周末,豁然开朗。念及稻黄蟹肥,石城知交,欣喜若狂,风尘不顾,一路颠沛,飘飘然,奔洮湖之滨。
诸友冲浪于洮湖之上,穿梭于网围之间。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良辰美景,举酒嘱客,相言甚欢。恰是蓝色经典,更具男人情怀。十年往事,奔来眼底,怅茫茫空阔无边。把酒凌虚,叹多少同学远在天涯。往昔峥嵘岁月,摸爬滚打,雨雪风霜,少年壮志不言愁。电话连线,诉不尽衷肠,忆不完情长,唯愿相逢还相识,岁月不改青春颜。
席中故友,痴情依旧,酒入愁肠,更化作相思泪,点点滴滴,无法释怀。众人劝慰,慷慨之事,重回酒桌。豪情之下,酒亦为水,水亦如酒,不辨其味,恍恍惚然,不知黄昏。日落西山,月上柳梢,方始登岸。清风朗月,钩起乡愁无限,川人川语,杂乎其间,颇多亲切。
车行闹市,华灯已上。才下渔舟,又登上岛。不饮咖啡,只喝花茶。郁翁曰: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同学酒后吐真言,三变之词,反复吟咏:“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举座戚戚,黯然神伤。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忆起苏子名篇《前赤壁赋》,乃借苏子之口劝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清风明月本无价,远水近山皆有情。寄情山水与风月,则登山情满于山,观水则情满于水。何以悲之?
席间,才女亦用张爱玲之名言相劝,存录在此:“生活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情感不是千疮百孔的;也许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要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要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作者:邢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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