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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蔡琴的歌就喜欢上了。这是一种独特的声音,纯净透明、悠扬亲和,有着一种穿透人心、穿透岁月的无形力量。
经典是一种经得起时间考验、岁月渗透却仍不失耀眼光泽,像钻石般璀璨闪亮的东西,比如蔡琴和她的歌。
她的歌总是这样淡定自若,典雅浑厚,沉稳而不失灵逸,漂泊而不失深邃。磁性的嗓音总是吸引得人驻足停留,侧耳倾听,为之屏气凝神、玄思妙想。在不疾不徐,不高亢激越,也不沉闷黯淡的音乐中,心灵为之自由、舒展,不慌张、不匆促、不急迫,有夏花之绚烂,更有秋月之静美;有默契、无语,也有阳光、海水、沙滩;有亲情、友情、爱情,也有自然、鸟语、花香。于是,淡若流水、波澜不惊的歌声便也有了无穷回味、万端思量。这样的“也无风雨也无晴”并不是感情的漠然,而是历尽人间沧桑、艰辛后的旷达、超脱。现实功利的社会,人们往往会用很多外在的物质指标去衡量一个人的成败、宠辱、得失。但是,蔡琴这个睿智、理性的人,只是用她个性的声音平静地向世人讲述一种生命的过程。
于是,我们聆听蔡琴,便觉得她的哀而不伤,像幽蓝深邃的天空,“天街夜色凉如水”。歌声中有你我他的故事,人生的微凉,也有着无比的宽度、高度、深度、厚度,尽现生命的张力。因为她的哀而不伤,幽而不怨,华而不丽,冷而不寒。阔大恢宏,柔和舒缓,不夸饰,不张扬,不喧哗,不吵闹,不肆虐,不刺耳,只是怡然,只是清宁,像一块璞玉,温和圆润,细腻滑爽。又似一匹锦锻,熨贴柔畅,自然飘逸。仿佛浩瀚的大海,波光粼粼,阵阵海风吹过,带去一怀愁绪,拢一拢鬓角散乱的发丝,“少年人,抹泪痕,轻快笑前行”。在这样的意境氛围、情调中,想到人生、往事、黑白、沉寂、尘埃落定……于是潸然而未泪下,有雨雾迷蒙,却终不致泪雨滂沱。
聆听蔡琴,同样还会让人感受到坚强。回看蔡琴的人生,经历确乎坎坷。爱人背叛,至今单身;亲人离去,孤单落寞;一度失声,打击沉重。但热情、开朗、豁达、率直的蔡琴依然一一从容面对,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一路走来。从唱着民歌步入歌坛,到八十年代初的红极一时,直到现在仍有新作面世,专辑出了将近四十张,同时活跃于舞台,醉心于音乐剧。,并多才多艺,涉及广播、写作、电影、服装设计、节目主持等多项领域,均颇有建树,实在让人佩服!虽人到中年,举手投足,一颦一蹙,仍雍容华贵,大气优雅。声音几十年如一日,深厚典雅,神闲气定,让人无法抗拒。于是在“草原千里闪金光,风沙呼啸过大漠,黄河岸阴山旁,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的一唱再唱中,我们品味着坚韧的人生!惊梦醒来,寂寞潮涌,不再是凄凉风起,戚戚惶惶,而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而是“长风破浪合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惊涛骇浪中是永远屹立峰尖的圣地亚哥:你可以将我打败,却永远不能将我打倒!
晕黄的灯光下,绰约的人群里闲散的心意中,你是否会邂逅这样一种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不张不扬,典雅浑厚,神闲气定:“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掠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的,回升出我心坎。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不停地回想过去……”舒缓、自由、悠扬,直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勾起许多陈年往事和沉浮不定的情感。
这便是蔡琴演绎的经典:《被遗忘的时光》!
作者:李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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