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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座城市几年,却有许多带不走的东西,一段回忆,一段友情,一段思绪。自己心里仍眷顾着这片土地,久久地无法忘怀。
一天黄昏,我在离家不远处的文化用品店里买墨水,忽然有人在我背后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过头,蓦地惊呆了,张着嘴巴“啊”了半天。
“干嘛?不认识我了?”眼前的“时尚少女”笑问。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终于能确定了,一幅闪着天真笑容的素颜晃过我的脑海———是她,一位昔日的同学!
“哦!是你呀,真看不出来了。”“女大十八变”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嗯!你还是老样子嘛!不过头发可比一年前长多了。”她染了色的瀑布似的长发在两肩晃动。
“你的样子也改变了不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的变化太大了,着实让我吃惊得无话可说。
星目柳眉,较以前所不同的是连柳叶眉也纹过了,上面针尖小的毛孔密密麻麻地清晰可见,被粉底遮盖的双颊显得有点憔悴,只是闪着晶莹光泽的嘴唇还留着丝丝楚楚动人,一头挂面似的头发直垂背后,胸前几撮染了色的,显得玩世不恭,桀骜叛逆。
店里除了她以外的人仿佛都是无名的小草小花,而她仿佛就是那些蔷薇,繁华似锦,在我们这些无名的小花草中仍有说不出的娇媚。
后来知道她已学会了抽烟,还好,那天她没当着我的面抽,不然我的心会痛得更加厉害。
去年,大约也是在这个寒冷的时节,我放假回来,在母校门口的商店里再次遇见了她,闲聊了几句。一次堂弟告诉我,她早就不上学了,在城里与一帮小痞子混日子,她做过舞女、坐台小姐,现在又沦落到此种地步。
掐指算来,今年她只不过十五六岁。十五六岁,一个花季的年龄,黄金般的岁月,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却落入了滚滚红尘之中,怎叫人不心痛?!(作者单位:金坛市园林大酒店)
作者: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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