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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边草》
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
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
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戴叔伦
戴叔伦,金坛南瑶人。这阕调笑令《边草》写于唐代,是抒发一个老兵思乡感情。词意是这样:边塞的野草呀,你葱葱郁郁的时候,生命是多么旺盛,现在你枯萎了,我这个老兵也和你一样老啦。边塞的高山呀,山南山北都是茫茫的雪。边塞的夜晚更是静寂,月亮升起时,天上人间共一轮月色。谁在这个时候吹起了悲凉的胡笳,我的心里呀,盛载着多少思念家乡的忧愁呀。
戴叔伦写边塞诗很多,比如《塞上曲》愿将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从军行》丈夫四方志,浩歌气横秋;《边城曲》人生莫作远行客,胡笳听彻双泪流;《关山月》一雁过连营,胡笳在何处。这些诗和《边草》一样,既抒发以身报国的英雄气慨,又流露思念家乡的缠绵情愫,字里行间的真挚情感十分动人。
戴叔伦的《边草》写作时间是在他的晚年,年老体弱的他还奔波在云南贵州一带。贞元四年,他抚病南征、官居容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本管经略使,掌管边关重地军政大权。这时的戴叔伦已经和边关枯草一样,面对塞上雪和关山月,对家乡有着无尽的思念。我们今天读这阕词,仿佛还能听到他对家乡金坛呼唤的声音。
戴叔伦一生以诗著称,词写得很少,调笑令《边草》是唯一读到的一阕。毛泽东主席1956年抄写过此词,笔墨至今犹在。毛泽东的书法、戴叔伦的诗词、珠联璧合,极其珍贵,一向鲜为人知。
作者:胡金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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