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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袁素(化名)是我所认识的一个女孩子。我们在一起有过两三年的接触,她有很多苦恼也有很多忧伤,常常需要向外人倾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总是麻烦不断的,而如果这麻烦是因为自己的虚荣所致,那就更是摘解不开了。二十几岁如花年华选择给成功男人当“地下情人”的女孩子很多,当然袁素也算不上是个案,但她的忧伤和苦恼却带有很大的普遍性,不能不令人叹惋……
袁素的故事:
有人说女人堕落的根源是虚荣,我想是对的。看我就知道啦!如果不是虚荣,我也不会嫌弃一个月只有两千多块工钱的正当工作而一心想着攀高枝,更不会遇上严屹,那我一切的烦闷也就无从谈起了。
我刚遇见严屹的时候,他经营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应该算不上特大的款,但也应该不错了,尤其是他长得实在是帅,有种三十几岁男人特有的成熟风范,所以这一点足足吸引住了我!
其实他是结过婚的,这一点我知道,但却一直不愿正视。严屹的老婆是香港商界一位响当当的富婆。年纪要比严屹大七八岁,前夫因为车祸意外死亡,死后为她留下了一大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遗产。那个女人也是北京人,与严屹是旧相识,一度关系还挺好。
那个女人叫宋瑾。
宋瑾在前夫亡故后不到两年,不仅没有使前夫留下的家业败落,反而借助这个平台越做越精,业务横跨房产,媒介,广告,饮料等诸多行业,由于经营有方,一份家业像滚雪球一样迅速膨胀。严屹那时候也正在借助宋瑾的实力筹备一家更大型的保健品研销机构。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和这样一种生活,刚满二十四岁的我不得不屈服。
跟严屹在一起,虽说不愁度日,可我却像所有2N一样,开始打算起来。如果将来严屹能跟老婆离婚,跟我结婚,那当然最好,可如果不能,怎么办呢?难道我就这么当一辈子地下情人不成?
在一起以后,严屹为我在花园村附近租了一处房子,那房子一年有三百多天是空着的,就专门是为年节我来住几天预备的。每到年节,严屹把我送过来,跟我吻别后,就要去接她老婆回家。我不知她能否看出屋子有别的女人住过,我自认是留了些痕迹在里面,可她一直没发现,或者说发现了并未发作。他们夫妻一年相聚的日子不到一个月,这样的年纪哪少得了这样的事情。严屹就说,“别说是我,就是她,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
公司如期开业,在保健品研发、营销上严屹组建了一支强健有力的团队,由于资金链充足,海陆空广告一举上阵,首先划定北京区域作为主打样板市场,力推的一宗男人肾保健产品首炮打响,随即全国招商的启动工作紧跟其上,短短三个月,公司赢得了第一批宝贵的经销商,与此同时初步完成了资金回笼,在大家的一致努力下,公司很快稳健上路。
有一天晚上,严屹的公司搞定了一个合作意向,说是公司,其实是他单方面的意向,他针对目前内衣行业的状况,决定搞一种新型塑体内衣,他已经答应己方出资,对方出技术,合作开发,这个报告的可行性分析是他花了两个月的市场调查,并收集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写成的,可见他是下了不少工夫的。本来他是总经理,自己就可以拍板,但财务上的来去并不是他说了算,公司里的明细账目是一个叫王明的财务监督在管理,所有的财务都要经过他这里,而他和另外一个市场总监,就是宋瑾的人。很快,他就发现公司的钱他不能乱动,他可以调配的只能是一些明显的进出收支,以及低层人事方面变动任免,捉襟见肘,并且有力不好使,这又像回到了从前。
他给了香港那边传真和电邮,希望能够支持工作的开展。其实他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希望能进入事业的状态,事业的目标,任何时候,他在没有享受这种成功的成就感的时候,他都是不开心、也不甘心的,的确,就算一切都是在为宋瑾做嫁衣裳,但这种事业的心态就可以把他推向极致,对于他,这并不亚于同宋瑾结婚更具吸引力。
但是,宋瑾拒绝他了。他有些失望,郁闷中,他开车载我去钱柜喝酒,在喧嚣与狂热间,我看到他无可奈何的眼神,很明显,它已经混浊了。
点了根烟,他说,“有个事情其实我不想说,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然后严屹又讲了一段我所不知道的隐秘,原来宋瑾跟他结婚,为的只是名正言顺生产肚子里的孩子。他早知道她在跟他结婚之前,就已经怀上了孩子,她跟她前夫虽然富甲一方,但并没有子嗣,这样的遗憾不光对他们家庭本身来讲是终生的,对他们的家族事业来讲也是不可挽回的!自从她前夫走后,她免不了有很多那些方面的事情,然后就有了那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讲是惊喜,是弥补,同时又是遗憾,但总之还是惊喜,她要为自己庞大的遗产寻找继承,也要为这笔产业寻求保护,她需要自己的孩子,最好还应该是个儿子。但在生下他之前,应该还要解决好他的身份问题,作为公司董事长,众目睽睽,不可能不遭受质疑?那选谁做他的父亲呢?孩子的亲爹是有妇之夫,合作伙伴的领导,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里一堆儿女,同时又是重视名誉大过生命的人,不可能打破形象重新开始。于是,她想到了他,她对他知根知底,也知道他不像外面的那些男人难缠,那些人只会盯着她的钱,她拿他当挡箭牌,这样就比较妥当。换一个,可能风险成本就比较大。她给他平台,他给她一个老公的身份,他们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开始。现在她产下了孩子,儿子,是个儿子。也就是说,她已经如愿了,而他还只是幻想的开始,而且还不能预料以后……
严屹喃喃的叙述着,我简直难以置信,并且我记住了他最后一句话,“我已经不能预料以后了……”那时候,我的心绝望了,归根到底严屹并不是白手起家,也不是什么英雄盖世,说穿了,他也只是个靠女人吃饭的人,吃软饭的人。这样的消息对于一个一心想靠大树却吊在了枝丫上的我来说,真是始料未及,我是望见了海岸才溺死,是死得双倍凄惨。
在这件事情中,我哪里做对了,我哪里可以更强呢?在这场情战中,我哪里更强,哪里又是做对了呢?我对着镜子的脸眼泪婆娑,也许我惟一还强的地方可能就是比宋瑾年轻,脸蛋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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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至此都没有放弃自己的虚荣,我深感女人最强大的时刻,也只能是以用虚弱来武装自己的时刻。
有时候真觉得这个社会是一个化妆舞会,人人都掩饰着自己的真实面目,但又在掩饰中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在这个真实面目下,我考虑到一句话:在个人跟社会发生任何冲突的时候,有两件事是必须考虑的,第一是哪方面对;第二是哪方面强。
袁素终究只是严屹的一个情人,一个小小的情人,而掌握他的,是另一种情人,这种情人,叫做妻子,叫做掌控一切的女王,她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可怜的样子,她脸上在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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