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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并不密急的雨竟将人们从盛夏直接抛入了深秋。这个中秋有点冷,冷的是天气,热的却是人心。手机短信嘀嘀叫个不停,看到其中一条“国庆回坛,和你们一聚,想死你们了。”会心一笑:呵,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一个曾经的同事,住在同一个宿舍,后来调到南京工作。今年七月份到南京考试时,和她相约在新街口见面,电话断断续续联系了几次,才终于看到她站在商场的另一个门边对着我盈盈笑,风韵依旧,更添了几分成熟和自信。故人相见,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一个下午不够,又移师到商场下的水饺店。晚上十点多钟,餐厅里依然人群熙攘,想起爱静的她竟和我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呆这么久,忍不住问:“人这么多,你烦吗?”此时的她才略显疲态说:“嗯,大城市里到处是人、车,上个街别提多累了。哪有在金坛的逍遥自在。退休后我一定去金坛,找个好环境,买间房子养老。”我有同感,内心里暗自窃喜:不必折腾,就可以到达幸福的彼岸,妇复何求?如果说她的人生轨迹是条抛物线,那么我就是那两点之间最短的直线。
生活在小城,内心富足而丰盛。看不到外面精彩无奈光怪陆离的世界,感受不到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压力,接触不了人情淡泊世态炎凉的世风,心灵的天秤也就不会失衡。驼鸟自有驼鸟的快乐。
有一份自给自足的工作,一个舒心幸福的小窝,便拥有了一个自由的灵魂。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生活只能造就出一只被禁锢的灵魂。拥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一切便可以风清云淡。可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亦可以“来如春梦不多时,去如朝露无觅处”的神秘、更可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豪放。
天气好了,下班就散步回家。在法国梧桐巨大的树荫庇护下,阳光碎碎点点地洒落,右手边是那缓缓流动的漕河水,左手边行人,汽车三三两两掠过。一切都显那么从容不迫,悠然自得。
心里累了,便约三两好友,去“艺铭轩”喝茶。在那溢满书香的茶馆里,捧一杯浓浓郁郁的铁观音细细地品,和朋友絮絮地聊,或者各自拿本好书,慢慢翻阅。绕梁的古曲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我们的心弦,心便松驰了、舒坦了。
感觉来了,欲罢不能,非得要用文字表达方能释怀。那么,《洮湖》、《金沙周刊》正张开它们宽容的胸怀,等我入梦。正因为有了它们,我的梦想才有处安放。
节日到了,带上孩子,驱车游玩,不必走远。一小时路程里,要山有山,想水得水,摘桃采李,露营烧烤,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生活在小城里,日子如涓涓细流,沽沽地淌。自由的灵魂便是那枝头的小鸟,日日啾啁鸣唱。
(作者单位:金坛市中医医院)
作者:李云芳金沙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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