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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无心 于 2011-2-18 11:42 编辑
老宅 在外奔波了一年,尽管行禳空空,28夜我回到了家,卸下了一身一年的疲惫,等身上的尘矣落定,我便问年迈的父母,过年了,老家怎么办?“你去吧”。 在家我是长子,所以我应负担起长子的责任,况且我也步入不惑之年了。孩子也已经上学几年了。 老宅座落在一个圩的角落上,西边便是高大的围堰,夯实雄伟,一路上四周良田成方,路边水杉笔直挺立,虽是寒冬,不见针叶的层层叠叠,但支支桠桠仍然错落有姿,依稀可见盛夏时英姿。虽不宽阔的水泥路一直将我送到老宅的门前。 门前的水泥场依旧那样的宽广,只是年久,地质的下沉,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纹,仿佛是年迈父母额头上的如刀刻般的皱纹,岁月依稀,创伤可见,承载着岁月与命运的痕迹。 这是一座四间两层的小楼,外加二个对称的厨房间,上下走廊上的涂料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雨,已经开始斑斑点点,层层脱落了。双扇开的木头大门,在依稀的记忆中,曾是那样的油光峥亮,而映入我眼帘的却是恍惹一块朽木,表面的那种光泽再也看不见了。而露出了被风化的原木色, 房子四周三面环水,虽不是大河大湖,但却也可清澈,小池塘里水草长得很茂盛,透过清澈的水,时常可见水草上,码头的石头上的螺螺,以及小鱼在水里穿插游弋,稍远处,鸭子静静的湖面远远的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是畏惧?是惊喜?便不得而知。这个码头我上上下下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甚至摔倒过多少次,也不知儿时的在水边玩皮被父母逮到过多少次,----河边上是十多米高的水杉木,年龄几乎与我相差无几了,龟裂的树皮记载着岁月,棵数不多,河边四棵,以码头为界,一边两棵。(未完待续)
老宅的西边是个池塘,池塘边上同样也有大小的水杉。门前水泥场的两侧各栽了两棵桃树,在儿时的记忆中,那可是我们倍加呵护的对象,可以解决我们的馋瘾。特别是春天来的桃花争艳之时,每天我们都会围绕着看几圈,与其说赏花还不如说关心秋桃的收成。 门锁已经长时间未开启了,并没有很大的麻烦,打开大门,正央是毛主席画像的中堂,桑树的八仙桌,布满了一层灰层,本来雪白的四周已经娈得灰白了,并不间断的有零星垂下的蜘蛛网。 中堂下方是香烛台,现在城里人家已经很少看见了,在农村甚至也不多见了。香炉还是积满了香灰。房门的挡灰尘蚊虫的纱门,也由于积满灰尘变的朦胧,房间里的三门橱和高低柜以及西式床还是原来的位置,所不同的是也积满了灰尘,以及压在台面玻璃下的照片与桌面彩印由于风化而走了样或变了颜色。 由转角楼梯径直上了二楼,每走一步,都会在楼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家里的内门由于避光和不经历风雨的缘故,油漆还是光彩照人,但北边的门可不那么幸运了,风雨的反复洗礼,又得不到阳光的垂青,所以风化的比较利害。 老宅经历内雨,顶上的部分石灰已经剥落了,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溅了一地。二楼前后阳台的角落,也被鸟儿占据了,有燕窝,有麻雀窝,当然还有其它鸟的窝,有的也塞满了下水管的落水斗。阳台的走廊上,有灰尘,有树叶,有鸟粪,还有鸟儿筑巢时的草屑,等等。 老宅的每一件物品都留在我的记忆中了,都与我有过亲密的接触。 在我的人生中,她承载着我从出生到成长,到结婚生子,她也亲历了我的喜怒哀乐,她只是淡定的看着我,呵护我,在我低糜时默默的注视陪伴着我。 经历了多年的风风雨雨,我已经多年未曾回过老家了,但内心一直放不下老宅,放不下老宅周围攻的树树木木,更放不下老宅周围的左邻右里。我的回家也激起了老邻居的窜门,我并不是衣锦还乡的,但在邻人看来,我不仅是他们的邻里,不仅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玩童,更象是他们的亲近的远亲,寒喧之余,烟雾凫凫。扶手挽臂,拥抱拍肩-------- (未完待续) 从左邻右里借来了掸子等清洁工具,武装了自己,二三个小时,家里也差不多有点样子,但如果想搞的更为干净整洁,恐怕还不是一躇而就的事,简简单单就这样马马虎虎的算了。 当我告别邻里准备回城时,暮然回首,说不清的酸楚油然而生,虽然这仅是个老宅,而且我已经有了新的房子,也许这辈子不可能再回来住了,甚至我的年迈的父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仍不希望冷落老宅,对她的感情将铭记在我的脑海中,也许将来的将来我年迈时,我也会让我的孩子去打扫老宅。 老宅就象年迈的双亲,一生避护着我,风里来雨里去,唯一让我安心的就是老宅和双亲了。当他们老了年迈了,我想让他们体面,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也将告诉我的孩子老宅就是前人对我们避护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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