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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童年时的春节很有劲,尤其是那时的玩具,曾经给我带来多少快乐和满足。
记得小时候我家附近有爿杂货店,一到春节前,鞭炮、烟花和灯笼就充塞货架。胖猪灯2角钱一只,白纸糊就身架,红纸点成眼睛,底下有4只木轮,可拖着玩,中间可插一根红蜡烛。匆匆吃过年夜饭,我就拖着胖猪灯出门转悠了,红红的烛光映着红红的脸,我小步跑着,但不敢跑快,一快那烛光就“呼哧、呼哧”地扑闪起来,怕灭了。玩乏了,就将灯笼搁在门旁,远远望去,悠长的弄堂时有星星点点的烛光在闪烁……
醒来是大年初一,必去大街上游玩,那里有一个玩具集市,“地铃”就是其中之一,大约1角钱一个,一小截竹筒,中间穿过一根筷子般粗细的竹棍,玩时将扎底线从竹棍上端往下绕,绕到碰竹筒了即可。左手须拿一块细长的小竹片,线穿过其上的一个小洞后,在右掌上缠几下,然后左手二指夹住地铃柱,大拇指和掌心将竹板抵紧细棍,右手用力一抽,地铃就“汪———”地一下在地上飞旋了起来,响声是从竹筒身上的小方孔中传出的,待到转速渐弱,地铃就渐慢渐歪,最后在地上“喘”作一团,终至不动,新春那几天,弄堂时里到处都能听到这“汪———汪———”的快乐铃声。
但我更喜欢“扯铃”,扯铃在那时是个奢侈品,价格在5角到1元,父亲是不肯给我买的。有一年,姑夫给我买了一副,我蹦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摆弄起来。扯铃看看简单得很,两根棒连着一根扎底线,另一个木葫芦,看别人把线在木葫芦中间绕一下,右手轻轻朝上牵起来,左手自然跟上,右手一扬,左手一送,扯铃就在线上自如地滑动起来。扯铃身上亦有孔,随着旋转速度加剧,那铃声也越来越高昂,“吭———吭———吭———”,好手甚至还可以抛向空中,举线接住。可我就是玩不起来,它不是“栽”,就是绕线,总是弄得一头汗。姑夫在边上“吃吃”地笑,看我终于泄气了,就上来手把手地教我,我很佩服姑夫。
现在孩子的玩具阔多了,几十元几百元一件,大人也肯买,电动的、声控的,自然很有趣。只是,我总觉得里面像少了点什么。
作者:杜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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