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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电影《手机》是一幅现行状态下的道德浮像。故事发生的背景就在传媒业———当下最流行最热门的行业,它代表着当前文化、信息、思辨政治的前瞻状态。
严守一,一个面对亿万受众侃侃而谈,栏目、镜头、人物就是正义、良知基本道德水准的化身。而恰恰因为行业和社会责任所赋予的虚荣,改变了原本善良的严守一,改变了一群懦弱、恪守传统道德、深谙孔孟礼仪的文化人。使他们变得浮躁、虚幻、背离传统道德,游走于职业行为和真实个人行为的边缘上。手机,既是一种最便捷的通讯工具,又同时是一种文化符号,这种符号恰恰破解了人生的多面性。严守一是从旮旯里走出来的名嘴,受众道德捍卫者的偶像却因为手机而轰然倒塌。他可以抛弃糟糠之妻去追求时尚而有品味的沈雪,当前卫的大学生武月进入他的视线时,他居然神魂颠倒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恰恰是武月在追寻目标的利益最大化上寻找到了契合点。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最终严守一成了故事的牺牲者。他从事业的巅峰上被赶了下来,这恰恰是对道德背叛者的嘲弄。
最有意思的是费墨,费墨作为一个社会学泰斗、一个满口伦理道德的传统文化人,也在学生的崇拜下迷惘了,一直回避浪漫生活的他以“麻烦”为遁词,最终还是因生理上的激情,冲破了文化和理性上的传统道德卫道士的精神蕃篱。他努力掩饰自己,像孔乙己落魄的长衫昭示着一种经济的落寞和窘迫。又是手机长长的话单结束了他的粉饰。于是河东狮吼,费墨落荒而逃。
综观全片,手机只是一个道具,而这个道具却演绎了现今社会人性、功利和传统道德的碰撞。冯小刚确实是说故事的高手,他没有批判什么,充其量只是亮出了一幅当今社会道德的浮世绘,但其内涵却十分丰富,十分耐人寻味。
(作者单位:金坛市广电局)
作者:王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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