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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偶尔我喜啜一口,常喝的是浙江绍兴的黄酒。可早几年到内蒙古草原出差,竟有一种异样的感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席间,主人大碗劝酒,我只得不告而别,逃之夭夭,而另一位同伴竟被灌得嘴歪眼斜,口吐白沫,在卫生间里睡了一宿。这种地主之谊岂不如同上刑。梁实秋先生就曾形象地描述过这类情况:“几杯落肚之后……平素道貌岸然的人,也会绽出笑脸;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也会谈笑风生。再灌几杯之后,所有的苦闷烦恼全都忘了,酒酣耳热,只觉得意气风扬,不可一世。……甚至撒疯骂座。”
小时候我寄居苏州,常随外公坐着乌蓬船去他的绍兴老家,看到那一带:有用糯米自制酒的传统习惯,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都要蒸上几斗米,用自制的酒药拌和,置入罐内发酵到一定的时间就可以喝了。外公一年四季雷打不动,每日下午四时左右铁定是热一壶黄酒,几碟茴香豆和五香豆腐干,慢悠悠地品着,我也趁时拿上一本书往桌边一坐,眼睛却盯着碟子,外公便灿然一笑用筷沾着黄酒送入我嘴里,我借机抓一把茴香豆或豆腐干……。如今想来,我能在人来客往中举杯沾上一点的酒,恐怕还是那时受到的启蒙。
在历史的长河中,最具震撼力的恐怕还数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酒文化是华夏文化宝库中璀璨的明珠,它飘逸、旷达、激壮、沉郁和流连。我们应注重饮酒的风格和修养,切不可以酒“作恶多端”,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人富兰克林有一句名言:“智者的行动放在思考中,愚者的行为在酒缸里”。饮酒要品出酒中深味,三两知己把盏小酌,论时事、说旧闻、谈古今、道天地、叙友情、品字画、听音乐,此类属“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心情畅然。这样杯中便有了乾坤,酒味便有了“渗透力”,醇香的酒文化核心及精髓就可光彩照人,其乐也融融。
(作者单位:金坛市供销合作总社)
作者:周苏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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