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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坛老县城北门有条七庙巷,七庙巷的西头便是运粮巷。也许这里过去是停靠运粮船只的大码头的缘故,人们就把这条西临丹金漕河的小巷叫运粮巷了。
记得1951年,我与邻居小寿哥哥在一家南货店里玩,来了一位工商联的干部,把我们带到运粮巷的一个大院里,大院蛮宽敞,住着不少平民百姓,理发的老杨师傅就住在高大的皂角树旁。干部说:“工商联将组织一个少儿秧歌队参加国庆节的游行,你们要认真排练。”七岁的我最小最矮,排在第一个,嘴里唱着“索拉索拉多拉多”,脚下迈起四方步,扭了几圈以后,发现周围几个男女小朋友都不认识,最熟悉的小寿哥哥又离我很远,陌生加胆怯使我嚎啕大哭,而且越哭越起劲。干部没有办法,只好送我回家,告诉母亲说,我们是在运粮巷学扭秧歌的。从此以后,运粮巷这个地名就印在我的脑海中了。
运粮巷窄小而弯曲,它的深处就是北水关,我初中时的同学锡林就住在这里。他的父亲在南新桥堍摆了一个书摊,为人和气可亲,放学以后我经常到这儿免费看书。在这里,我了解了“武王伐纣”、“火烧赤壁”;在这里,我知道了“武松打虎”和“黛玉葬花”;在这里,我结织了好朋友锡林。我们年龄相近,都是“长脚鹭鸶”,都喜欢跑跑跳跳,在校运动会上都抢到名次,得了分,为班级争了光。
由于两家相距不远,所以假期里我经常到锡林家玩。我们曾爬到北水关的门洞里,坐在光滑的石阶上,听凭静静的丹金河水轻抚小腿,或躺在平滑的石阶上,享受河风带来的清凉。那时的丹金漕河没有石头砌就的河工,只有河滩,河滩上布满瓦砾和泥沙。我们赤着脚在河滩上玩耍,透过清澈的河水寻觅钻在泥沙里的名叫“老公咀”的黑色河蚌。有时也拾起瓦片,开展“打水劈”的比赛,把瓦片按与水面平行的角度击出去,让它在前进过程中与水面不断相切,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涟漪,涟漪多者获胜。北水关与城墙联为一体,城砖被人挖走,人们在城墙的黄土坡上栽了不少蕃瓜。我们采摘了一些蕃瓜藤,除掉叶片,留下中间空心的叶柄,再把叶柄一根一根首心相接,套起来,制成长长的绿色导管,把导管的一头放进院子里长荷花的水缸,用嘴对另一头吮吸,不久,缸中的水就从管中流出,形成小喷泉。面对试验的成功,我们高兴得又蹦又跳。
初中毕业以后,我和锡林进入不同的学校,后来听说锡林考上了大学,但一直没有能联系上。今年是我们初中毕业50周年,6月底,班上近50位同学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聚会在母校金坛二中。分离半个世纪的少年朋友终于见到面,那份激动,那种喜悦是无法形容的。我与锡林在一起吃饭,拍照留念,一起回忆运粮巷和北水关。兴奋之际,我吟了一首诗送给他:“失散多年又相见,欢酌忆旧五十年,书摊看书犹昨日,水关戏水只数天。岁月无情霜染鬓,时光着意墨涂颜,幸亏赶上好时光,祝君健康福无边。”
作者:洪善申金沙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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