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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金沙周刊来说,她今日所能得到的赞誉和口碑,她在读者和受众中间赢得的信赖……与其说是媒体成功运作的结果,倒不如说是她恰好遵循了这个社会发展的某一种规律,契合了这个时代运行的某种肌理,顺应了我们这个国家在迈向现代化进程中的某种需要。
在三年之前,在2004年1月1日这一天,也许有人结婚,也许有人出生,也许还有更多的人,主动或者被动地选择了这一天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因而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就显得非同寻常,也被认为是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然而对于一份周报来说,她在这一天的诞生,除了她的创办者和编辑人,或许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也没有多少人会想起来纪念这个日子;就像一个邻居家的孩子,她的出生固然带来过一点惊喜和好奇,但在忙于生计的人们看来,她的存在很快会变成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平常的日子也许有着自以为更多也更为重要的事情值得关注;所以她的哭,她的笑,人们虽然参与其中却已浑然不觉。直到有一天,人们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已经渐渐长大,他有他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并且这种思想和情感正渐渐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改变着人们的某种选择和决定;人们才渐渐地领悟到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金沙周刊之于金坛和生活在金坛的人们而言,在一定程度上就像一个诞生三年的孩子。但是一份周报和一个孩子最大的区别在于:她一出生就全身心的投入了火热的生活,所以她的社会年龄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生理年龄所无法比拟的。三年,她见证了金坛的每一周进步,从城市总体水平的提升到农民人均纯收入的逐年增加,从“国家生态示范区”的建立,到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的建设;三年,她记录了金坛的每一桩重大的事件,从飞身挡车救学生的英雄教师殷雪梅,到新时代青年工人的楷模邓建军,从日本老兵本多立太郎的两次来坛谢罪,到国际维和部队里的金坛藉士兵;三年,她阐述历史并参与改变了历史,她对茅山、洮湖,华罗庚、段玉裁,思古街、南新桥等这些金坛人耳熟能详的地方历史标识作了全新的诠释,同时也因为对望仙桥的董永传说、谈庄秧歌灯、金坛刻纸、金坛封缸酒、金坛抬阁等这些散落民间的文化遗产的深入挖掘以及持续不断的宣传,使其分别进入江苏省第一批文化遗产保护名录项目,其中,董永传说还名列93个项目之首……三年间,金沙周刊从硬新闻和生活资讯相混杂、定位摇摆的报纸,到一份颇具鲜明特色的地域文化周报,发行量逐年攀升,影响力和美誉度也在与日俱增。《“开一天”,开了六十年》、《千年漕河说变迁》、《河东河西30年》、《金坛5年纪事》、《柚山四十年》、《举首仰望华罗庚》等一大批精心策划的选题,连同那枣红色衬底的大标宋报头和清新大方的版面风格一起,成为金坛人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小康生活时的一种精神陪伴,一份有关金坛的难以抹除的公共记忆。
在回首三年的周报历程之际,热心的读者常常给予我们种种鼓励以及我们所无法承受的赞扬。有人甚至说,这份周报能够以这样的一种重文化而轻商业的风格和重内涵而轻表象的形象存在,并且坚持三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如果一定要将此视若一种褒奖,那么,作为这一份周报的编辑人,我们认为这不仅仅是报纸编辑者的功劳,而是她所身处的这个时代和她所生长的这片土壤以及数万挚爱她的读者们,共同关爱与呵护的结果。因此,对于金沙周刊来说,她今日所能得到的赞誉和口碑,她在读者和受众中间赢得的信赖,与其说是媒体运作和经营管理的结果,倒不如说是她恰好遵循了这个社会发展的某一种规律,契合了这个时代运行的某种肌理,顺应了我们这个国家在迈向现代化进程中的某种需要。
国家与城镇
城镇是村庄的拓展,城镇和国家,一个是人类最早的生息繁衍之地,也是生命以最真实的方式存在的处所;一个是庞大的组织与多种机构并存的人格化机器,是个体人得以社会性归属的最大的外在标识。并不是每一个城镇都可以成为国家肌体的体温表,一个城镇的兴衰似乎也并不足以关系国家的命运;但城镇里的故事和人物命运一定和国家的政治、国策紧密相关。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的中国,推行30余年的改革开放政策,为国家带来了物质财富的增加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这时候,人们开始寻求对精神力量和理性思维的渴望,这一方面基于对现实问题的解惑,另一方面是由于富裕之后的人们生活质量的提升和人格的重塑的需要,人们对于观点和思想的追求,就像1980年代对于那种几乎等同于财富的知识的渴求;在今天的这个时代,思想和实用的技术一样受人尊重,被人向往。也正是在这一个时代,中国的媒体在经历1980年代和1990年代后期的两次大发展之后,又迎来了一次以讲究质量和资产运作为特点的第三次大发展的机遇。周报的特性,正好契合了这两个方面的特点:在平常的新闻事件中挖掘出独到的见解,以观点和思想取胜;而她自身的生存,从一开始就依赖于市场。
如果说国家和时代的良好背景是一份周报得以健康成长的外部大气候的话,那么她所在的这一个地域,在金坛,她所接受到的来自政治、经济和社会的支撑力,就是她赖以生长的土壤,开明、宽松,鼓励多元化竞争,赞同以媒体的力量积极参与经济和社会事业的进步,这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领导都具备的眼界和胸襟,就像我们的国家在近30年间的这个稳定而不断向上的建设环境,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能拥有一样。
金沙周刊三年的成功,是因为诞生于我们这个国家并恰逢这个时代,而且又是幸运地生长于金坛这一片土壤。
历史与当下
金沙周刊的定位,在于历史和文化,这两个概念都有着向后看的本意,但是恰恰是这两个无论在何时都是显得十分厚重的名词,在被周刊以“从特别的角度看金坛”方式引用之后,却产生了既紧贴金坛实际又富有现实意义的传播效果。这三年,周刊以典型的人物和非同一般的事件,重新阐述金坛的历史,力图以新的视角给予读者以新的感受;同时,周刊也对《金坛的桥》、《金坛的水》、《金坛的路》这些仿佛并不具备新闻价值的事件展开调查,在鲜明的对比和朴实的陈述中展示变化。
崇尚历史的时代是一个进步而且由于进步太快而发生急剧变化的时代。无论是易中天等一批知识界人对历史的世俗化演讲所获得普罗大众的追捧,还是一些严肃的学者基于对中国现实发展中的一些迫切问题的解决、而从历史角度对当下中国所作的种种审视,培根“历史可以明理”的道理在今天已经被中国人深切地感知。对于变化太快的社会,人们需要有一个不变的标准来作参照,而历史中隐印着的传统,可以给予人们在寻访到一路走来的源泉的同时,也能对各自未来的路径展开独立的思考。就像一个人在成年和卓有成就之后一定要向熟知过去的老人打听他早已逝去的爷爷的经历和为人一样,快速发展的社会和创造力旺盛的人一样,避免迷失方向的最便捷的方式是永远不要忘记他最初的根和他来时的路。这些过往的历史不仅可以提醒一个人谨慎地走好眼下的每一步,也可以帮助一个人依着历史发展的轨迹、探寻事物的内在规律,从而发现契合自身的正确路径,以作用于更为长远的将来。
2006年7月,周刊曾对1960年代镇江地区乃至江苏省的农业典型———儒林柚山村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深入调查,4名记者先后采访30余人,24个版,100余幅分别拍摄于这个村但相隔40年的图片,12篇从人物专访、个人追忆到综述、评论在内的文稿,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立体和多面的柚山。对这样一个特定年代的农业典型村以及那个年代的一批优秀基层干部无私奉献品格的挖掘,表面看来似乎是忆旧,但实质却是深深地揭示了一种久已淡忘的时代精神,它在阐述历史的同时,更多的是为今天的人民审视当下的农村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参考,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这种精神在今日的新农村建设中,恰恰是最最需要的。
三年中,这一类的专题策划与系列调查,还有《封缸酒的前世今生》、《洮湖记忆》、《金坛茶的春天在哪里》等等。
文化与商业
现代报业的起源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商业的流通对于咨询和信息迫切需求的产物。文化与商业的关系,在一个现代国家里应该是一种彼此紧密联系但又不至于融合得难分你我的状态,商业为文化的传承提供必要的物质保障,而文化又为商业的繁荣给予必要的内在支撑。但是他们,尤其是文化,应有相对独立的空间和操守,也理当坚持所赖以存在的法则。
在今天,绝大多数媒体都早已结束了依赖于政府补贴得以发展的生存模式。而依凭于市场的支撑,用“市场就是一把双刃剑”这句名言用于媒体的运作之中,大概是最为恰当不过了。有的媒体深入于市场,如鱼得水;而有的媒体却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成为市场的附庸、商人的雇用秘书。把握其中的度,这既是一份周报的形象体现,更是媒体品格的重要依托。
整整三年,周报一直将此铭记于心。
有人在评价今天的金沙周刊时,曾不无自豪地说,南到广东的一些经济富裕县市,北到山西陕西的一些历史和文化底蕴更为丰厚的县市,近到苏南与金坛相邻的一些县市,他们都没有、也许也不可能诞生一份类似于金沙周刊这样定位和注重品位的报纸。经济过于繁盛,反而失去了她存在的空间;而贫困则使得理想流于梦想。优秀的报纸不可能产生于商业贫瘠的土壤,但另一方面,在商业化过于泛滥以至深入到人们的日常心智的时候,传承文化的报纸也就失去了赖以支撑的受众。
但是在金坛,金沙周刊的诞生和健康成长,更多地揭示了这样一种现象:无论是老者还是青年学生,无论是知识分子还是工商业界的实业家,无论是在政府还是民间,金沙周刊都是一份值得珍视和细细阅读的报纸;在这个媒体业发达的年代,金沙周刊不是人们眼中最好的报纸,但一定是与金坛最贴近、承载金坛历史文化、审视现实金坛、内涵最丰沛的一份周报。这同时也揭示了这样一个本质:金坛人在骨子里有着尊重文化和崇尚理性的基因;生活在金坛,人们渴望通过穿越历史、浸淫文化来获得对于现实生活的理解与思考,而金坛活跃的工商业以及渐渐成长起来的私营业主,也有着主动依托于文化载体表达各自利益和创业意志的愿望。
三年,只在一瞬间;作为编者,我们将金沙周刊今日的点滴成功视为生于这个国家和时代的幸运,也是长于金坛以及金坛本土数以万计的广大读者对于我们的爱的结果;这份爱,是单纯而且率直的,一如我们自己对于这一份事业的执著。虽然我们常常为一个选题、一个标题而绞尽脑汁,也时时为某一个专辑或者特刊,通宵达旦、彻夜辛劳;而每一年的岁末,则是周刊的忙季,就像农民在秋天的“双抢”,征订就等同于为来年播种,而广告的增量也无异于收获,这其中的甘甘苦苦,自然不是一个矫情的“痛”字可以概括的了。
这也许就是一份现代周报得以生存所必须的经历。三年,难忘的是:她身处的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和金坛这个地域的政界、商界、社会各界以及数以万计的读者所赋予的关爱。无疑,这一切都属于这一个时代。早10年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气候与环境;而10年后,也许一切又有了新的可能。
谨以此文献给三年间给予过金沙周刊关心和支持的每一个单位和个人,我们在共同创造属于这一个年代的金坛历史。
作者:孙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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