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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过八十岁的生日，本来自己是要去学校上班，正好可以推却的，可临时又有了假期。
从上学开始就常常推却人，独自多了，也就习惯了。时下有些叛逆，爱凑伙。也许热闹也没什么不好，但这并非与“独自”无关，喜欢的还是于稠人广坐中的孤独。因为眼中总是没法子忽略掉一些无关的人呢，于是劝告自己就去“坐一坐”，也许总能感到一些相熟的心气。
长辈们有那么多话，我赔着“短促”的微笑，耳边却随着屋外的风景清凉起来。我对着窗外的梧桐树亲切地凝视，这种对美好植物的凝望似乎是一种近来的习惯，嘲弄自己，也许这也是诗意的。
午间的阳光很满却也不剧烈，透过玻璃，穿过杈枝，洒落在房间的地面上。它有时会形成了一团好看的光影。阳光里有了人们熟悉的面庞，甚至是面上细微的绒毛也能瞧见，还有的是跃动的浮尘，非常欢快。这时候，心里涌起了自己赶超祖母年迈的速度，那是一种唏唏嗦嗦的枯萎之声。这样惯于冥想，沉溺在自我暗示里，使得我更自然地喜欢在情感的氛围里，陶醉感情的苦与乐。
在酒店请客的好处是处处省心，使我全然没了过生活的隆重感和幸福感。
可我们家给每个亲戚包一份喜袋。这里面是大阿姨和母亲亲手包的粽子，每家两个，自己也出一份力，只是在她们出去忙的时候，在家等电话接电话。后来母亲利用认识的关系，买了椰蓉面包，三个小圆包，是我见过的喜袋里装的最好最贵的那种。还有鸡蛋，还有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和“福满多”，因为要求红色、喜庆和名字的吉利。最后父亲、母亲和我三个人一起装的袋子，手口都透着欢喜劲，父亲忙得最多，但也许他也最能感到这份满载的幸福。而我只是一个目睹者，都觉得万分的喜悦。现在如果可以我一定希望自己可以把亲手装的喜袋送给自己亲戚和朋友，也感受到平日里朋友和邻居给自己的深深的祝福。
对平凡的身外之物的还有一份贪恋，觉得自己对生活还存着一份热度。这种平淡的回首是私密的快乐，难以宣之于口，却更明白了自己要什么，并且知道自己要得不多。
作者：杨扬金沙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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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00:57: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