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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湖水,浪打浪……”悠扬的歌声总使我想起美丽的家乡洮湖,我的童年就是在洮湖之畔度过。
每到暑期,洮湖便成了孩童嬉水的海洋和玩乐的天堂,我们穿着裤叉,赤着脚丫,顶着木盆在水中打水仗,在湖边摸河蚌、三角蚌、珍珠蚌、“老拱嘴”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不出半天光景,准能摸到一蛇皮袋的河蚌,走运时还能摸到一两条“嘴婆子”(鲈鱼)。洮湖河蚌特鲜,自然成为湖边人家的家常菜,也成为招待宾客亲朋的美味佳肴,还弄出各种花样来———河蚌煨豆腐、红烧河蚌、河蚌咸肉、河蚌青菜……
中午时,洮湖浅滩棕叶茂密,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大嫂、大婶们则戴着毡帽去采棕叶,茂林深入不时传来阵阵银铃般的歌声和带着地方腔调的小曲。记得小时候,《渡江侦察记》拍摄组曾到洮湖取景,我们一群孩童在后面屁颠屁颠的,玩得乐不思蜀。我们常在湖边抠出一大堆观音土,捏成各式各样的“乌金”手枪,芦苇滩也自然成了我们的战场。
洮湖也是大人们养家糊口的“饭碗”,那时,人们总撑着一条小木船在湖中捕些小鱼小虾。当时外公捕鱼的“秘笈”堪称一绝,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独特的捕虾之术:在浴锅里放上一锅水,然后倒上几大盆猪血(没血时放上石碱),然后在锅里放上一张团起的大网,上火蒸煮几个小时,再把网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晾晒半天。到了晚上月上枝梢时,月光倒映在水中,微风吹起湖面泛起阵阵涟渏,像撒下片片碎银。外公小心翼翼地把网撒向湖心,然后在船头静坐,抽上几袋烟,一二个时辰光景便起网,准能逮上一大萝筐的鱼虾。
洮湖孕育着无限生命与希望,至今尚有“一斛水中半斛鱼,日出斗金夜斗银”之说呢。
作者:蒋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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