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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音乐对我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逃避。
把所有的余钱花在购置唱片和有关音乐的书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圣贤乐,这看起来似乎已无欲无求,可偶尔一想到某些仙乐竟出自良辰美景的感召,不免又心生非分之想,恨自己发不了奇财,否则一定会住到风光旖旎如马约加岛那样的地方。因为只有在那里,才配享受肖邦最好的夜曲,才配在奇妙的天籁里物我两忘。
这好比在伊斯特本的海滨听德彪西的《大海》,在阿尔卑斯山麓听舒伯特或理查·斯特劳斯的即景之作。再往下想,不消说,意识竟有点出格了。因为以这种态度去听音乐,人心里恨不得想要一幢如施特劳斯所住的加米什别墅那样漂亮的洋房。可是和伟大的施特劳斯相比,有哪个无名小子会老着脸皮说,这不是一个不劳而获的奢望?
我想惟一重要的是,音乐听久了,我们应该把它与相应的背景联系起来。我们应该知道音乐源于自然,它因此而显得神圣。而创造者并非基于享受。他们只是一群蜜蜂,不辞劳苦地采撷着大地的芬芳;他们只是在与大自然同喜同忧罢了。有人总在聒噪的城市里,把音乐视为思想的招牌。这些人怎么竟忘了,肖邦是和星空联系在一起的,贝多芬是和山阴道上的风景联系在一起的呢?
事实上,当无数艺术家在风景如画的地方结庐而居时,他们渴望的并非是甜蜜的生活,而是一种超脱的境界,正所谓“此间干净无多地,只许高僧领鹤行”。他们从城市退居田园,因为离群索居而承受着莫大的孤独。同时,他们一边逃离了喧闹的文明,一边也置虚名与温暖的亲情而不顾。这便是醉心于无限风光的代价,抑或是清心寡欲的代价。然而,正是有了他们这种与大自然的携手并行,才有了我们今天百听不厌的天籁之音。
(作者供职于《华东信息日报》,现居金坛)
作者:杜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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